【摘 要】一个城市的层级取决于其设施和功能形成的影响力边界。郑州超出行政辖区之外的影响力与其规模体量错位，也与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目标有较大差距。导致这种状况的原因，既有历史基础薄弱的因素，也有城市发展模式的因素。迄今为止，郑州是由两大优势催生的投资驱动型规模扩张发展模式。一个是区位交通优势，一个是省域人口优势。前者引致了大规模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后者成就了房地产繁荣，二者共同驱动了城市规模的迅速扩大。这种投资驱动及设施支撑型城市发展模式，忽视甚至挤压了功能提升，使得郑州在大企业总部聚集数量和质量、创新能力、国际化水平、发展水平等功能性因素在全国及全球的影响力，均处在国家中心城市和区域核心城市的靠后位置。
郑州城市发展亟需由规模扩张型向功能提升型转换。这既是提升其全国乃至全球影响力的内在要求，也是国家进入创新引领和消费驱动高质量发展阶段以后，投资驱动的规模扩张型发展模式难以持续的外在压力所致。虽然有诸多短板，但郑州被纳入国家中心城市序列自有其内在逻辑，所以应该理直气壮地按照世界城市高标准谋划设计功能提升目标，并通过分步有序实施逐步达成区域核心城市和国家中心城市及世界城市功能目标。
在创新和技术输出中心及高新技术产业聚集中心、商贸金融中心、交通通讯枢纽及人流物流信息流中心和广义文化（涵盖科技教育体育艺术）中心等四大功能中，交通通讯枢纽及人流物流信息流中心最具优势，且已基本布局到位；创新及技术输出和高技术产业聚集是最大的短板，但要提升至世界级城市功能水平非一朝一夕所能；商贸及市场有较好的基础，但与此关联密切的金融滞后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改善的。唯一可以大有作为的领域是文化，尤其是文化概念中的体育和艺术。引进世界顶级的体育赛事和打造现代化大型演艺场所并高频次地引进世界顶级演艺团队，就能迅速形成全国乃至全球影响力。
据悉，作为全球三大汽车赛事之一、总投资达数百亿的勒芒24小时耐力赛项目，正在由央企机构推动在郑州及周边落地，这是短时间内迅速提升郑州全球影响力的重要抓手，也是捷径，值得关注。
以顶级赛事引进为抓手，将郑州打造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际化大都市
一、郑州亟需形成和释放超出行政辖区外的影响力
一个城市的影响力¹取决于其设施和功能形成的服务能力和依存于它的市区及行政辖区内外社会主体（居民及企事业单位）规模、空间距离及依存程度。人们也据此将城市分成县城或县级市、省辖中心城市、省会城市、区域核心城市、国家中心城市、世界城市等不同层级。一般来说，市区及行政辖区是其居民工作、生活和居住的空间，是所属企事业单位的活动场所，他们是对城市依存度最高的群体，也是城市服务能力和影响力集中释放的边界。大多数城市的服务能力和影响力都很难超出其行政辖区边界，这也是多数城市长期持续稳定在县级市、省辖中心城市、省会城市等层级的原因。一旦城市服务能力和影响力大幅度持续超越其行政辖区边界，半径拓展到更远的区域，就意味着该城市层级的跃升。
郑州就是在最近二十年内，服务能力和影响力超出其行政辖区，乃至超出河南省域范围，向全国快速延伸的典型城市，甚至出人意料地进入了国家中心城市的行列。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城市的影响力和层级，不仅仅取决于其市区和行政辖区的规模、基础设施完善程度和功能层级所形成的服务能力大小，以及辖区内经济社会主体对其依存度，更取决于其服务辖区外社会群体的能力大小，及它们依存于该城市程度强弱和延伸的空间半径长短。美国纽约作为世界城市，距离世界绝大多数地方都比较遥远，但由于其在原油和货币与资本市场上超强的定价能力，几乎全世界各个角落都能感受到它的影响，并对它产生某种程度的依存。
聚焦于将影响力拓展到市域和省域之外更遥远的方向，使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更大社会群体分享郑州提供的服务，并提升其对郑州的依存度，这是郑州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努力的方向。
二、郑州发展要实现从规模扩张向功能提升的战略重点转移
如何提升郑州在全国乃至全球的影响力？要对这一问题给出合理的答案，必须首先对郑州城市成长的轨迹有一个清晰且清醒的认识。
作为中国八大古都之一，郑州历史悠久。作为火车拉来的城市，郑州进入中国城市序列的时间并不长。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省会迁入，使郑州第一次迎来了大发展的机会，但直到改革开放前，郑州仍停留在人口不足百万的中等城市行列。改革开放以来，郑州发展才真正进入快车道，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郑州连续跨越三百万、五百万人口规模门槛，迅速进入千万级人口规模和万亿级GDP规模超大城市行列。
回顾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年来郑州城市规模快速扩张的过程，可以看到两条较为清晰的发展脉络和两种较强的支撑因素，一是区位交通优势，一是巨大的省域人口体量。前者推动了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机场以及城铁、地铁等重大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拉动了投资和经济总量快速增长，同时成就并放大了郑州的枢纽地位。后者引致了人口的大规模流入，催生了郑州巨大的房地产市场。土地一轮一轮相继被开发，地价房价一轮接一轮上升，资金回流规模呈几何级数增加，道路设施持续向外延伸，城市一圈一圈向外拓展。形成由人口流入→房地产市场扩张→土地批租规模扩大→基础设施建设规模增大→城市规模拓展→更多人口流入…等节点构成的城市循环膨胀圈。结果与前者殊途同归，也是拉动了投资和经济总量快速增长，同时带来了政府可支配收入的大幅度增加（郑州年卖地收入达到1500亿元，来自于房地产建设和销售环节的税收数量也很可观）。
无疑，这种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开发双驱动发展模式，促成了郑州城市规模的快速扩张，提升了郑州的承载力，满足了越来越大人群都市化生活的愿望，也培育了日益完善的城市功能，成就了其区域核心城市和国家中心城市的地位，功不可没。但是，此种城市发展模式并未形成与其规模相称的功能和服务能力，高依存度群体主要还是集中在市和省行政辖区之内，行政辖区之外依存群体规模、延伸空间和依存程度都较为有限，从而没有形成足够的全国乃至全球影响力。
下面几组数据再清楚不过地证明了这一点。
一是大企业总部少，规模也小。
数据来源：
世界500强企业总部数量：
http://www.fortunechina.com/fortune500/c/2019-07/22/content_339535.htm，
http://finance.chinairn.com/news/2019/08/06/150244630.html
中国企业500强：http://bbs1.netbig.com/thread-2926757-1-1.html。
数据来源：
中国企业500强数量：http://blog.sina.com.cn/s/blog_442076110102ybdt.html；
中国民营企业500强数量：https://www.qianzhan.com/analyst/detail/220/190828-4c80f33d.html
从表1、表2所列出的15个可比城市和14个可比省份中，可以看到，世界500强企业郑州只有1家（河南能化），且是上榜企业中营收额最小的。中国企业500强上榜企业郑州只有4家，总营收也是最小的，河南省只有10家，在14省中处于中下游的地位。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上榜企业河南省只有13家，在14省中排第9名。
企业是财富创造主体，是生产和销售的组织者，也是经济乃至社会活动的轴心。企业尤其是大企业设备和原材料采购、人才雇佣和产品销售，都是高度市场化和全球化的，从而是体现城市和区域影响力的重要指标。郑州及河南不但大企业总部数量少，营收规模小，且多处在产业链、价值链和技术链的低端（比如河南能化），在相关产业中辐射力、影响力和控制力有限。从而更凸显城市全国和全球影响力的不足。
二是科技创新能力不强。根据首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院发布的《中国城市科技创新发展报告2018》提供的信息，郑州的科技创新能力在全部289个地级以上城市中排名第23位，在表3所列14个（重庆排序明显有问题未被列入）可比较的国家中心城市或区域核心城市中排在末位。
根据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发布的《2017年中心城市发展年度报告》中对50个中心城市创新带动能力评分并排序，郑州在第三层次即35-44分数段10个城市中排在佛山、大连、沈阳等城市之后，居末位（见图1），在全部三个层次共21个城市中排在第21位。
图1 35-44分段城市四维度能力雷达图
创新是存量技术更新和增量技术规模拓展，也是改造传统产业和孕育新产业的驱动因素。创新能力决定着城市产业层次及其在产业链、价值链中的位置，从而决定了城市产业对其行政辖区以外区域同类产业的影响力和控制力。郑州创新能力不强与历史原因所导致的高校和科研机构等创新平台和创新要素聚集不够有关，也与投资驱动的发展模式无暇顾及功能提升有关。现在看得越来越清楚了，创新能力不强应该是导致郑州至今没有形成全国有影响的大企业及相关的重量级产业集群的主要原因。在这方面，与周边同类城市比如武汉、西安、成都、合肥、长沙等差距有拉大的趋势。武汉光谷创造了全市一半的GDP，其技术创新能力及相应的产业集群已经具备全球影响力甚至控制力，还逐渐成为高技术产业培育和输出中心。
三是国际化程度低。根据中原发展研究院向郑州市政府提交的《郑州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省级政策支撑体系研究》报告对城市国际化水平的综合评估测算，在纳入评价的15个国家中心城市和区域核心城市中，郑州的得分最低（详见表4）。从表4中可以看出，在15个城市中，与西安、沈阳处在同一梯度，与天津、青岛、厦门有一定差距。
国际化是城市国际影响力的直接体现。郑州国际化程度排位末座，说明其服务能力和相关社会主体依存度很少超出国界。
四是发展水平低。根据上海社科院发布的《2018中国城市发展水平研究报告》，郑州在20个国家中心城市和区域核心城市中排在第17位（详见表5）。
发展水平应该是前述产业层次、创新能力和国际化水平等因素的综合体现，也是城市影响力的综合体现，郑州发展水平的较低排位进一步印证了其在全国乃至全球较为有限的影响力。
一般来说，城市规模与其影响力正相关。但是，规模并不能自动变成影响力，城市影响力是通过城市功能来实现的。如果城市功能不能提升到相应的高度，即使是超大规模的城市，影响力也可能止步于其行政辖区之内，难以释放到行政辖区之外更远的范围。上述分析表明，郑州就是由于依托区位和人口两大比较优势，驱动大规模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开发迅速形成了超大规模城市，但挤压或忽视了功能提升，从而使其全国及全球影响力难以与其规模相匹配。所以，结论必然是：要提升全国乃至全球影响力，郑州发展必须由投资驱动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规模扩张模式，转向创新和消费驱动的功能提升模式。
更进一步说，整个国家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以后，无论是基础设施还是房地产都日趋饱和，投资需求增速已进入下下降通道，投资驱动城市扩张的发展模式也越来越难以持续。因此，郑州城市发展模式转型不仅来自内在的需求，也是外在压力下的必然要求。
三、按照世界城市标准重塑城市功能，大幅提升面向全国和全球服务的能力
郑州需要提升哪些功能？提升到什么程度？如何提升？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思路。
自从2016年底郑州被纳入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序列以后，在国内就引起了较多的关注，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我们自己在兴奋之余也觉得来得突然，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比如有一种比较官方化的说法是：国家中心城市只是我们的建设目标，并不意味着现在就是国家中心城市。虽然表现出了极度的谦虚，但也给人三分不自信的感觉。我认为，郑州被纳入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序列，自有它不可被颠覆的坚实基础，那就是作为处在京津、武汉、西安为核心城市的都市圈中间，且远离长、珠三角城市群辐射圈，拥有近2亿人口和30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的中原经济区核心城市，郑州有资格成为与这些都市圈核心城市鼎足而立的国家中心城市。应该理直气壮地按照世界城市标准重塑城市功能，大幅提升面向全国和全球服务的能力。
梳理各种有关世界城市的表述，一般认为世界城市有三大特征：一是联结区域与国家和世界经济活动的枢纽，处在世界城市网络体系的顶端。世界城市首先是以经济区和城市群为依托、驱动本地与国家经济发展和经济运行的区域核心城市和国家中心城市，是区域和国家经济活动的枢纽，同时也是区域和国家通向世界的窗口。区域和国家面向世界的经济活动要素由此流出，世界满足国内需求的要素通过该窗口流进来。区域核心城市和国家中心城市也因此成为世界城市网络体系中的一个重要节点，而且往往是处在网络顶端的节点；二是先进性和开放性。既然是处在世界城市网络体系的顶端，一定是包含了引领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前沿、最先进的元素。也一定是作为高度开放的体系，才能够融入世界城市网络体系中，并在其中扮演核心驱动力的角色；三是对全球经济具有较强影响力、辐射力、带动力、支配力和控制力。世界城市都有强大的设施和功能，其影响力远远超出其城市行政辖区乃至国界之外，不仅引领、辐射和带动全球经济发展，也对全球经济产生支配力和控制力，是全球经济系统的中枢，全球经济活动的调控中心。全球经济活动对世界城市都有较高的依存度。
与三大特征相适应，世界城市也有四大功能：
一是创新和新经济及先进制造业孕育孵化成长聚集中心。产业是城市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与最重要的支撑，产业的源头是技术创新。所以，国家中心城市或世界城市一定首先是技术创新中心和新产业孵化源头，也是技术和新产业输出中心，处在技术链、产业链和价值链高端，并因此对全国及全球制造业产生支配力和控制力；二是贸易和金融中心。市场及由此衍生的金融活动是现代经济活动绕以转动的轴心，也是区域核心城市和国家中心城市及世界城市最重要的功能。不仅是货物贸易，更重要的是多层级、多形式、多业态的金融交易活动，时刻都对世界经济产生巨大影响；三是交通通讯枢纽及人流物流信息流中心。现代城市本来都是依赖交通枢纽发展起来的，作为高密度、高频度、远距离联系全球各个角落经济活动的世界城市，发达的交通枢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功能。在信息对经济社会活动的影响无处不在的时代，通讯和信息传输枢纽作为世界城市的重要功能自不必多说。人流物流信息流中心是交通通讯枢纽的伴生物，当然也是内在的构成部分；四是文化中心。为了不至于把城市功能过度碎片化分割，这里我们使用的是大文化概念，即把科技、教育、医疗、艺术、体育等等前面三个概念无法包含的功能统统包含在文化概念中。这意味着，所有文化概念中包含的这些方面，在此类城市中它们都处在中心的位置，并影响、辐射、支配与控制到更广大区域。
就郑州目前的发展水平来说，对照上述三大特征和四大功能仍有不小的差距，这是人所共知的。但如前已经提到过的，郑州之所以被列入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序列，是因为郑州有成为国家中心城市的基础和潜质，不能因为现在有差距就降低规划和设计标准。从高标准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和世界城市要求来说，郑州应该参照世界顶级城市的标准规划设计并分步建设形成四大城市功能。
就现状来看，交通通讯枢纽和人流物流信息流中心是郑州最大的优势，并且公路、铁路（高铁）、机场、通讯网络节点等硬件基础设施已经规划到位，建设也接近尾声，余下的工程量主要集中在市内轨道系统和周边区域补缺完善方面，未来的重点应该主要是在互联互通多式联运等软件方面。人流物流信息流中心的提升完善当然还有很大的空间。但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建设路径都比较清晰，按照既定节奏实施就行了。商贸及市场体系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行政辖区之外，尤其是期货市场，已经初步具有了全球影响力。金融是郑州的短板，不管是银行体系与货币信贷市场，还是证券交易体系与资本市场，都比较薄弱，与郑州的城市规模严重错位。但这些功能都是城市综合发展水平和综合经济活动能力的体现，只能随着城市发展渐进式提升，无法走捷径。创新能力和制造业也是郑州城市功能的突出短板。促进创新要素聚集和创新成果集中产出的高水平大学和高端研究机构严重缺乏。能够辐射、引领和具有控制力的产业集群和龙头企业缺乏，多数产业处在价值链和技术链的末端，没有形成有影响力的创新中心、新产业孵化中心和技术输出中心。这些有历史的因素，也有自身素质的因素。在这方面，也无法短时间内彻底改善，一跃进入顶级城市行列，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真正能够有所作为的是文化领域，正在推动实施的国家区域性医疗中心建设已经呈现出了令人欣喜的前景，这主要是得益于本地巨大的市场。我这里特别想要说的是另一个领域，也就是体育领域。在这个领域，本地也有巨大的市场需求，如果找到抓手，运作得当，有可能在较短时间内形成全球影响力。
四、引进顶级体育赛事为抓手，迅速提升郑州在全球的影响力
据悉，中信建设投资公司和中青旅集团等央企机构正在推动将世界三大汽车赛事之一的勒芒赛车项目引进郑州及其周边地区。我认为，这是一个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世界顶级城市功能的重要抓手和切入点，值得关注。
梳理多方获取的信息，将勒芒汽车赛事情况及落户郑州可能产生的影响简要介绍如下：
（一）勒芒汽车赛事是全球顶级体育赛事
勒芒汽车赛事全称“勒芒24小时汽车耐力赛”（简称勒芒24小时），与F1、WRC并称为世界三大汽车赛事。与其他两大汽车赛事相比，勒芒24小时最突出的特点是赛车连续奔跑长达24小时，期间换人不换车，再加上系列赛项目设置种类多、层次多，非专业人士参与的机会多、参与度高等特点，勒芒赛事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勒芒赛事2012年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为全球第一大体育赛事。勒芒24小时冠军是赛车运动三冠王之首。
勒芒24小时汽车耐力赛由法国西方赛车俱乐部（Automobile Club de l'Ouest，ACO）于1923年创办于法国勒芒市（巴黎西南200公里处），至今已有近百年历史，历经87届赛事，分站赛遍及世界各大洲。近年来，随着中国汽车的普及，勒芒赛车项目也开始在中国布局。据悉，郑州勒芒赛车项目建成投入运营后，将成为勒芒中国的主赛场。
（二）勒芒赛车项目与时代和郑州都有较高的契合度
勒芒赛事看好中国市场，不仅是因为中国进入了汽车时代（汽车产量超过2500万辆，世界第一，居民汽车普及率迅速提高），更因为中国进入由消费驱动的高质量发展阶段。而且由于人均收入水平提升到了将近1万美元的中等偏上水平，吃穿等基本消费在整个消费支出中的比重大幅降低，恩格尔系数迅速下降，休闲旅游娱乐等类型的消费能力大幅提升。汽车赛事有巨大的潜在市场。
勒芒中国看好郑州，是因为有两大优势能够对该赛事形成强有力的支撑。一是巨大的本地潜在市场。河南户籍人口接近11000万，郑州汽车保有量在全国各大城市中位居前列。河南也是经济活跃度比较高的省份，郑州更是高速发展中的特大城市，行政辖区人口超过1000万，规划大都市区范围内人口达到2500万。随着经济发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休闲娱乐和体育消费的潜在市场会越来越大。二是优越的交通区位所引致的周边市场潜力巨大。米字形高铁2020年前后建成通车后，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距离内，可覆盖武汉、西安、合肥、济南、石家庄、太原等周边大都市，也很容易延伸至京津、沪宁、广深、成渝等稍远一点的国家中心城市，该辐射圈覆盖的数亿人口中，蕴含着更大的潜在赛车市场。所以，勒芒汽车赛事在郑州有良好的发展前景。
（三）勒芒赛事是郑州提升全球影响力的捷径
如前所述，作为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全球三大汽车赛事之一，勒芒汽车赛事本身就是一项国际体育盛事，在全球享有较高的知名度和较大的影响力。每逢比赛都会带动数量可观的国际人流。车队、赛车手及相应的服务团队，从世界各地追逐明星而来的车迷，各大汽车生产商和销售商，等等都是规模可观且稳定的国际人流。据悉每年6月在法国举办的比赛，可吸引全球30万观众到场观赛。除此之外，比赛还吸引数百家媒体报道、转播，全球收视率达10亿人次以上。
据有关方面提供的数据，2012年上海F1大奖赛中国站有33%的观众来自于境外，其中又以欧美人群为主。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顶级国际汽车赛事对于提升城市国际化水平和国际影响力的重要作用。
五、勒芒赛事助推郑州及河南相关产业发展和产业升级
（一）赛事种类多、频率高，可吸引大量人流，带动旅游业发展
勒芒24小时赛事体系包含老爷车、大卡车、卡丁车、摩托车、原型车等多个系列。勒芒中国赛事还增加了新能源勒芒24小时、混合动力原型车勒芒24小时、中国勒芒赛车节等特殊项目。赛事繁忙，赛场全年无休。从3月到12月，从新能源汽车耐力赛、超级摩托车赛到AI智能汽车挑战赛，月月有赛事，中间还穿插赛车节，赛车文化节（冠军表演+文化体验+节庆）等大众参与的娱乐项目，使得每场“勒芒24小时”都将是一个长达7日的狂欢节。
此外，赛场内外还分区布局了满足人群并容纳人群停留的设施，包括驻场俱乐部集聚区、娱乐商业综合体、勒芒汽车文化体验区、国际汽车智能产业聚集区、勒芒赛事行政酒店和车手公寓及观众酒店、勒芒儿童汽车乐园、勒芒影视文化产业区、汽车国际职业学校、运动康复医养功能区等。由此吸引并留住大量人群。据测算，每场赛事将吸引超过100万人进场观看，全年可吸引国际、国内观众超过1000万人次。勒芒主题娱乐设施可承载长达7天的假日经济，可共享总量预计2500万人次的游客资源。
（二）促进以汽车科技及新兴产业为引领的多产业融合发展
勒芒赛事会吸引汽车新技术研发总部、汽车产业链高端商务、运动汽车国际会展、智能化交通工具科技创新、国际赛车教育培训、世界汽车运动巨头总部集聚等与汽车研发、汽车贸易、汽车测试、汽车培训、汽车运动等相关的活动和机构在周边聚集。也会带动医学及疗康复、体育传媒、文化创意等高端服务业发展，形成多产业融合发展的聚集区。
以比赛数据和行为分析为代表的大数据采集与应用，通过吸引汽车研发机构和活跃研发活动，输出汽车新技术，为汽车产业在郑州及其周边区域发展提供重要的支撑。更直接带动汽车改装业在郑州落户发展。据悉，勒芒中国公司已与IARI PARK的六大国际汽车改装巨头(BRABUS等）签署了框架协议。
众多车迷和全世界著名汽车制造商、销售商的聚集也会促进汽车贸易的发展。此外，汽车赛事产生的各种数据参数也会带动互联网和大数据信息产业的发展。
（供稿人：河南大学中原发展研究院院长 耿明斋教授）
[1] 此处指该城市设施和功能形成的服务能力及相关经济社会主体对它的依存度。
院长寄语
专家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