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4日，由中原发展研究院、新型城镇化与中原经济区建设河南省协同创新中心主办的自贸区建设与中原都市化发展论坛在开封举办。围绕自贸区建设与中原都市化发展，与会多位专家学者就包括河南在内的全国自贸区建设的经验、特色、问题及与中原都市化发展的关系等进行深入交流。福建师范大学福建自贸区综合研究院院长 黄茂兴教授 发表的演讲。
以下为发言内容：
非常荣幸来参加由中原发展研究院举办的自贸区建设与中原都市化发展论坛。从2013年上海自贸区获批到现在，自贸区建设到了深度探索、创新发展这个关键的节点上，怎么让自贸区建设真正回到原点，也就是要对照一些规则使前进方向不偏离既定选择的方向。在这样一个节点上，如何从原来的旁观者、跟随者到现在的建设者、参与者的转变，这个转变应该有哪些？我们有四本有关的研究报告。今天我主要讲三个方面，福建在过去几年做了哪些事情，有什么成效？
一、制度创新。自贸区建设从上海到现在的3.0时代，自贸区的核心任务一直都是制度创新，所以福建省委、省政府非常明确，在过去的一年包括在今后三年的窗口期当中，核心思想还是紧紧围绕着制度创新。在过去的一年，福建先后推出了八批的创新举措，总共190项，其中有63项是全国首创。
二、推广复制。福建自贸区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推广，我们有一系列的推广，目前应该说超过60项在全国推广，包括一照一码、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平潭投资“四个一”等等的创新举措在全省和全国推广。
三、经济发展。在过去一年企业的新增注册是井喷式发展的，今年以来，就已经新增了三万多家，但是从上海开始到现在的3.0时代，企业新增量很大，但是现在也不太好确定僵尸企业占比有多大，当然肯定是有，各地都普遍存在着这种问题。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为企业真正做了什么，我们为企业服务了什么，这显然是说在整个发展当中要进一步加以完善。总的来讲，福建自贸区在过去的一年来，企业的满意度还是比较高的，因为据相关评估报告，总体来讲企业对自贸区还是有比较积极的反应，但是企业对政府也存在着很多新的要求，当然现在客观来讲，目前整体经济下行带来一系列新的挑战。
总体来讲，福建自贸区整个成效聚焦在四个方面，1.体制机制创新使营商环境得到有效改善；2.重塑了福建对外开放的新优势；3.进一步凸显了福建在服务全国大局当中的重要地位，因为福建自贸区最重要的一个功能是发挥对台功能，同时又作为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核心区，作为“一带一路”沿线区域国家开放的新高地，凸显了福建在服务国家全局中的作用；4.探索政府职能转变，特别是事中事后监管等一些有益的经验。
今后怎么办？
1.进一步加强国家顶层战略设计以推进自贸区全球布局
进一步加强整体战略布局，对标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五中全会提出的一系列新的开放战略，特别是要建设高标准的投资贸易网络，从高标准来布局自贸区建设，不仅布局国内11个自贸区，同时，要依托周边，拓展亚洲跟兼顾全球。按照十八大之后，中央外交战略建立形成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从而进一步按照“一带一路”倡议，包括正在推进的中美BIT谈判，中欧谈判，让自贸区顶层设计站在更高的全球视野上。
2.以更加开放的姿态对标国际投资贸易规则
整个世界上最高的竞争是规则竞争，就像习近平总书记在整个自贸区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中提出来的，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要做世界经济的引领者，而不是过去的被动接受者。这对未来中国自贸试验区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存在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探索一批能够对标今后国际贸易规则的方案，从而使中国的经济发展更快更好地融入全球经济大家庭当中，这显然是未来的一个方向。
3.完善负面清单、权利清单、责任清单
从实施的任务成效或者任务的基本专题来说，要进一步完善三张清单：负面清单、权力清单、责任清单。从1.0时代开始，到2.0时代，到现在的3.0时代，越到后面，既有更加方便的地方，同时也给3.0时代的七个自贸区带来新的挑战。就像福建在2.0时代的时候，是在向上海学习，很多经验借鉴于上海，因为上海是先行者，后面有很多跟随者在向其学习。同样的道理，对于福建、河南或者陕西来说，1.0、2.0时代的有很多创新举措是可以直接借鉴的。当然最终还要发展，任何事物的发展，外因还是要通过内因起作用，因为要结合本地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客观上它有比较成熟的方面，但也带来一些挑战，就是如何超越前人，然后能够提出适应本地区、本省经济发展的新内容。
4.加快扩大服务业开放
总体来讲，从1.0到2.0到3.0时代，服务业开放得还不够。比如如何对标WTO、TPP、TISA、包括TTIP的规则？现在因为特朗普上台TPP和TTIP可能面临流产的问题，个人认为这对中国来讲恰恰是迎来了好时机，给我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如果美国的TPP经国会通过以后，显然对我们造成更大的压力，但是有了这样一个缓冲时间，恰恰可以使我们加快来研究TPP跟TTIP，而不是认为现在TPP和TTIP可能不再实施，我们就可以放松警惕。特别是在服务业方面，我们要加大创新整个业态，创新贸易。在过去的一年，福建在服务业的开放方面，实施了十大新兴业态发展，应该说促进了福建现代服务业的升级，整个拉动福建经济增长的百分点中，服务业超过了七个百分点，整个成效相当显著。
5.创新金融监管制度
大家对金融非常期待，过去福建刚开始建自贸区时，很多金融机构的老板纷纷跑到福建自贸区综合研究院来商谈，委托一系列的课题，每个项目经费都给得很高，但实事求是告诉大家，这种事情很难做，甚至可以说根本做不了，这方面我们也做了一些探索，比如说从上海开始实施的FT账户，包括福建正在推进跟台湾的金融两岸一体化的对接，但总体来讲，金融创新还不够。所以如何创新金融的监管制度，提升整个金融的服务水平，显然是今后这11个自贸区需要不断去探索的，当然也希望国家进一步在体制机制方面加强保障。
解决措施：进一步创新体制机制，为自贸区建设提供重要的保障。总体来讲，应该要以产业龙头为根本，以人才引进培育为根基，以平台建设为保障，来整体推进自贸区建设。
一、加强部门之间的统筹协调联动
部门之间的统筹协调联动是老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始终没有解决，还是无解的，为什么？因为从上海1.0的部级联席会议到福建2.0的部级联席会议，应该说成效是很明显的，但是客观来讲，落到一个地方上，比如说福建的厦门、福州、平潭三个片区，在一个片区内部如何实现片区功能之间的统筹，显然目前还存在很多无法法统筹的问题。这个问题虽然是老问题，但是需要继续强化，就是要加强各部门之间，包括各地之间，包括1.0、2.0、3.0时代各个地方之间统筹协调的问题。
二、要落实到经济社会的发展
前面已经有制度创新，已经对自贸区发展进行了有效的探索，但归根结底自贸区的发展不是在制度创新上玩游戏规则，而是要推动本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特别是能够带动整个国家经济新一轮的发展，所以不能离开产业或者说应该要做大产业，福建省委开召第三次自贸区领导小组会议，提出要加快壮大流量经济的发展，虽然在过去的一年，企业形成接近4万家，但是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成效不是非常明显。当然可能是由于过去更加重视制度的简化，降低投资门槛，但是整个经济的配套成长的动力跟它的动能没有有效的释放出来，在这个方面，要加大产业的深度融合，一方面有效推进整个自贸区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另一方面促进区域内和区域外之间整个产业的联动。现在应该可以留意到很多的问题，比如区域外与区域内的关系不明显。作为自贸区主管业务的部门一定要有这样的概念，也就是自贸区虽然是在12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进行试验，但一定要注意发挥1+1+1大于3的功能，才能真正使自贸区实现区域外跟区域内之间的联动发展，从而使整个自贸区建设的经验得到更高层面的复制推广。
三、政策有效落地
政策的初衷是很好的，但是政策有效落地还是有很多问题。实事求是地说，比如福建过去一年推出190件的创新举措，这190件的创新举措是不是都有效地落地了？个人认为，如果说190件都落地或者70%落地了，这显然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政策推出来时，政策整个的实施，特别是政策的有效落地，要进一步再深化。
四、人才培养和引进
自贸区建设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包括上海遇到的最大的瓶颈还是人才不足的问题。上海是中国整个国际化程度最高、创新型人才高度聚集的一个地方，上海都认为上海自贸区建设最大的制约在于人才的制约，显然是其他的10个自贸区更需要思考的问题。所以，如何做到人才，特别在金融、管理、航运、物流等高端人才的整体培养和引进，显然是每一个自贸区的主管部门要深度思考和花时间去研究和解决的问题。如果没有人才，自贸区制订的高端规则和国际谈判，谁来承担？谁来应对？
五、健全公共服务平台建设
特别是对3.0时代的自贸区来讲，要把健全公共平台建设摆在自贸区建设的优先领域。业务主管部门和服务部门，一定要先做好整个平台的建设。当然从1.0到2.0时代，是不是平台就建得很好了？客观来说，上海作为先行者最为成熟，但是到了2.0时代，根据不断到各个片区调研的结果显示，企业意见还是很大，一个很重要原因是随着信息化、现代化、全球化发展，一系列新的要求、新的内容出现，相应的一些公共平台的保障建设还是没有跟上。
（根据录音整理 未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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